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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当阳河溶民建村卫星地图

http://www.ycupo.com/bbs/ShowPost.asp?ThreadID=840 我们的母亲河—长江,似乎特别钟爱宜昌这遍土地,不仅用三峡之壮喝护这里的儿女,还伸出两条健美的臂膀,挽来武陵山脉和荆山山脉的神奇和富足。这两条臂膀,一条是清江,它将武陵土家的万种风情传承于今;一条是沮漳河,它将荆楚文明延绵了数千年,一部《三国演义》,使这里的声名远播四海。赵子龙血战长坂坡,张飞吼断坝陵桥,糜夫人香销娘娘井,关云长引恨古麦城……英雄美人,忠臣义士,一时间在这块土地上轰轰烈烈地演出了惊天动地的史剧,留下了常说常新的千古话题。但是沮漳河,长江母亲曾经丰腴的玉臂,在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她自已的儿女们,出动了十万大军,历时八年,筑起漳河水库大坝,结扎了她的血脉而不断地让母亲的臂膀萎缩、枯残。难道历史的推进必须要以牺牲环境和某种文化为代价,而这种代价又是否太惨痛了呢? 荆楚大地上,汉水和沮水是长江的两条支流,漳水又是沮水的支流。仅从地图上看,沮、漳流域被包括在江汉流域之中,因此仅称“江、汉”就可以包举“沮、漳”。楚昭王讲到“楚之望”的时候要特意在“江、汉”之下点出了“沮、漳”二水。这支《左传》中“唯漳与沮、楚实尽之”和“江汉沮漳、楚之望也”的河流,曾汇三楚名胜之精华,挹江汉沮漳之灵气的两河流域昔日的辉煌,在中部崛起的今天,已名存实亡!我们在感概昔日楚国的强盛,是源于奔涌出荆山的溶溶沮漳河水的同时,于今天的沮漳流域看到的,唯有东汉才子王粲《登楼赋》中的楚王陵—昭丘还在“华实蔽野,黍稷盈畴”的大地中尚存。 那么,王粲登于斯咏于斯之地,今于何处?而赋中的昭丘所眠何人?先让我们从赋中“北弥陶牧,西接昭丘”的昭丘的故事说起。昭丘,《史记·楚世家》记:周代,楚昭王二十七年春,吴国攻打陈国。楚昭王亲率兵救陈,驻于陈父,病。恰好在这时候,天上有一片火鸟般的红云,夹着太阳飞行。周太史说,这天象于楚天不利,主有凶灾,但可通过祈祷,将灾凶移于其他将帅之身。楚将闻后齐向昭王请求,都愿以已躯代王受灾。昭王说,你们均为我手足,我怎么可以将灾难转移到你们身上呢?又有巫师和大夫请求向河神祷告,以禳除灾患,昭王也不同意。他说:自我楚国的先王受封以来,一向只祭长江和汉水,纵有灾难我也不能越礼逾份去祭黄河。此事件被时留陈国的孔子知道了,赞叹道:楚昭王真是一位通明大道的贤明君王啊!他宁遭厄难而不失民族气节。纵观历史,楚国君王那么多,唯昭王陵历尽千秋依然。这昭丘,就在咱们宜昌制内的当阳河溶镇南六七里地的民联村。 再又从“挟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长洲”的长洲道来。清漳、溶溶清澈之漳水;曲沮,曲曲弯弯的沮河;长洲,沮漳二河人称双子河,从荆山而下,并行奔腾、时分时近,如一对亲兄弟一样,在当阳慈化境内的张家大堤几于溶汇,忽又分道扬镳,张行三十余华里后,终在河溶境内的两河口汇成一股,如双子嘻戏抱葫芦一样,这象葫芦一样狭长的夹洲,即今赵罗洲,亦即“长洲”。传言鬼谷子说“九子山在玉阳头、九子赶九牛,赶到葫芦兜”,这兜的两边,东有驴城西有磨城,即东有河溶西有麦城。这葫芦兜的里外这片地方,堪舆家视作旺地。“挟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长洲”正是这块宝地的生动写照。 就在这长洲在水一方的东岸,悄然傍着漳河之隈的,便是古镇河溶。我今天无意粉饰她的容颜,因为她风韵已去;更无意拈来昨日黄花,抚琴而悲往昔;我只有将我所闻所见所知作一笔记,让今人和后人记住,河溶,曾可与乌镇、宏村嫓美的古镇,失落在二十世纪的中叶!河溶古称驴城,当楚昭王筑麦城时,因河溶就与麦城隔洲相望,南北朝盛宏之《荆州记》中“东有驴城、西有磨城”。汉朝时称乌扶邑,《水经注》载:“漳水又南至枝江县北乌扶邑、入于沮”。《杜注》漳水边,《疏》漳水至当阳县入沮,漳水至当阳县东南五十里与沮水会,名合溶渡。后为河溶渡,再后来就有了河溶街市了。在河溶的周遭,古藉上明文记载的有麦城、糜城、纪南城、昭王陵等,无疑显示出河溶处于楚都地域或楚文化的中心。曾有河溶和沙市都是荆山的水流出来的、是荆山的驴马驮出来的老话。千百年来,清高的文人们在凭吊古麦城,吟诵王粲《登楼赋》遗篇时,也会将这闹市也蘸上一笔,明万历年间,公安才子袁宏道在一篇游记中记为溶市。溶,其词义是指水态的丰茂,河溶又为河水溶溶之义。 河溶水深码头好,上吞沮漳流域木材燃煤山货粮油棉麻丝茶,下纳汉湘申渝布匹食盐百货洋油,东边(现荆门市)赶场必来河溶,河街帆樯林立,有小汉口之称,“溶丝”更是闻名中外。河溶长街长巷全由三条青石铺就,街边建筑均是风火墙高阶沿的进深数重的带楼明清天井老屋,商铺一个挨一个,没有冷热场。小镇外由城河和长堤环绕,城河两头与漳水相连,上有铁龙桥、下有下半桥,均为石拱桥。过了关庙口,离下半桥不远的天符庙和过街楼处,便是河溶的歌舞繁华之地。天符庙虽然低矮,却构造精巧,金碧辉煌,各地时有来绘其图样拟仿建者。而过街楼,又名玉皇阁,它犹如城门,横跨在河溶镇的主街上,那是可以和中国任何古城楼嫓美的一座建筑,由四根石柱支起,重檐飞角雕梁画栋,四面戏台八面威风。四方都有楹联匾额。有一幅写的是:“建百尺楼以游娱原属逢场作戏,凛千秋鉴于歌舞允堪劝此为良”,还有一幅写的是:“不大一块地方可家可国可天下,些微几个人物能文能武能鬼神”,又有一幅写的是:“几回演出前朝戏,都是提醒后来人”。匾额东为“图书献瑞”,西为“德化无私”,南为“翰墨扬芬”,北为“大明有象”。逢年过节,楼上唱戏,楼下可过车马人流。过街楼的地底下,有用条石砌筑的街道排水龙弯暗渠直通城河,在下半桥城河的一侧为出水口,出水口是石雕的龙头,每逢下雨或涨水后退水时,水于龙口喷出,将古镇点缀得如画如诗,这便是人称的“过桥不见桥”的胜迹。还有三步二口井,一步二通碑等胜迹。总之,别城拥有的九宫十八庙,河溶几都拥有,而河溶是四阁八庙十二宫。如关庙、观音阁、观音寺、天后宫、紫云宫、天府庙、祖师殿、禹王宫、福音堂、文昌宫、万寿宫、杨泗庙、鄂城书院、山陕会馆等等。最鼎盛时除了过街楼那个戏台,还另有天符庙广场戏台,川主宫二道院戏台,天后宫大天井戏台,万寿宫山门前戏台。晚清成立之怡情俱乐部,夏秋在天符庙戏楼、冬春则在过街楼戏楼演出。剧目有《兴汉图》、《三娘教子》、《哭灵牌》、《狮子楼》、《宝莲灯》等等。虽说是业余班子,比起沙市专业剧团毫不逊色。与他城不同的是河溶街巷的特殊,街市因沿河而建,漳河夏季常涨水,为利于行洪退水,街巷实际为底于两边街沿一至二米的、用青石铺底的水道,且街道底下的龙弯暗渠与过街楼和水巷子等处地下相通,便于快速排水;两边阶沿的民居大门口均砌有石级上下。除数年一遇的大水外,一般涨水街心可划船成为如乌镇一样的水市而房屋却不被水所淹;河溶的罗家大堰就是当初兴市时罗姓家族取土筑于紫云街两边夯就如堤一样的屋基而形成的一个大人工湖,湖畔翠柳依依十分优美。 河溶的鼎盛是清末民初。由于它是沮漳河流域最大的货物集散地,铁匠铺、木行、船厂、染(绢)坊、杂粮行、山货行、粗陶器皿、银馆、锡行、糟行、中药铺、米行、秦行、发糕铺、斋铺、酱园、丝行、稻草行、鞭引行、楠杉寿木、煤柴行、广货铺、典当行、茶馆、丝弦班、鸦片土膏栈、牛羊屠户、牛杂鲜锅、滚汤鲜椒、煤油洋行、木屐坊、客栈、纸货铺、印刷铺、浇腊烛坊、缫丝、灯笼铺、猪行、牛马行、熬盐作坊、酒楼茶馆等街无余隔;仅骡马行就有数十家之多,船业社行更有木船数千,沿河岸桅杆如林、入夜灯如繁星。在河溶落籍的商户,大都是秦晋川闽赣湘申汉之家。如武昌咸宁人经杂货业,其会馆为鄂城书院;汉阳人经营匹头洋货,其会馆为晴川会馆;湖南船商经营竹、木、陶器、铁碇,其会馆为杨泗庙;江西人经营银楼金店,其会馆为万寿宫;福建人经营丝烟等,其会馆为天后宫;四川人经营盐糖鸦片,其会馆为川主宫;山西、陕西人经营估衣典当业,虽无会馆,但颇具资本。从清光绪十五年至民国二十九年(1889-1931),河溶万元(银元)以上50万元以下资本的大商号已达35家。熊吉夫丝庄“豫泰恒”居首、其次是“顺泰豫”、“叶兴茂”、“聂广成”、“周益盛”、“聚丰”、“周和”、“宝丰协”等。 故乡先贤、当阳近代名儒赵春珊回忆录中写道:“河溶的繁盛与奢华,几可与沙市争胜。名楼豪宅之多,叹为观止。街面店铺多为金字招牌。酒席用上海味,与沙市攀比。戏楼达二十几家之多,终年笙歌不断、全国各地方言与风俗,均可觅迹。**业异常火爆。岁终腊月下旬,街上行人拥挤难行,除夕所耗鞭炮残纸,街面几可盈寸”。“在近代,上海和汉口是一等邮局,河溶与沙市一样,均属二等邮局,而当阳县城才三等”。据沙市海关资料记载,民国二年,由河溶港直抵沙市的木船就达2030只之多。据《当阳县志》载,民国二十六年,河溶港输出物资有蚕丝6000担运销上海、苏杭、漳州;稻麦3000担、香油500担运销沙市、武汉、上海;鸡蛋一万担运销武汉、九江;煤4万担运销沙市、武汉、大冶、岳阳等地。 “溶丝”是河溶蚕丝的简称,因原产地为河溶而得名。“溶丝”久负盛名,曾远销日本和东南亚各国半个多世纪。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还在打听中国“溶丝”的生产情况。河溶曾是湖北三大蚕区之“漳河蚕区”的中心。 清同治年《当阳县志》就有:“门前隙地尽栽桑,蚕事春来户户忙,五月缫车声不断,新丝卖得好完粮”的记述。 19世纪以前,溶丝处于原始加工状态,一直以卖蚕茧和半成品为主。19世纪80年代,江西丝商熊杰夫来到河溶,开办了4个“茧子局”收购蚕茧,采用较为进步的加工技术生产成品丝,冠以“金幅”商标试销上海,一举成名。“溶丝”的加工原料主要来源于本县及沮漳河沿岸的荆门、南漳、保康、远安等地,有时也从“襄河蚕区”、“巴河蚕区”采购一部分。其产品规格分为长把、短把、小把丝三种。长把丝为“溶丝”下品,丝质较差,主要销往福建、湖南等国内市场;短把丝为“溶丝”上品,丝细明亮、光滑柔软,主销上海并转口东南亚;小把丝为“溶丝”极品,一丝一头、一两一把,多由申商出口日本。1890年至1940年是“溶丝”的极盛时期,年产销量约7000担左右。常年从业人员达500多人,缫丝厂达数十家。 伴着河溶的繁盛,十九世纪末,基督教、天主教也先后传入河溶,河溶的教徒达500人之众,再由河溶传至当阳城关、慈化、育溪、双莲、远安、南漳、荆门等地。解放初期的河溶码头搬运工会便是天主堂旧址。民国七年,外商外资渗入沮漳流域,首站便是河溶。美国“美孚公司慎大洋行”、英国“亚细亚煤油公司”、“巨丰烟公司”,还有私人开设的专营洋货的“松大烟公司”,先后抢滩于河溶。 是河运的繁盛给予了河溶的兴隆!至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以前,沮漳河航道达199公里,上游直溯陈垸、育溪,南漳和远安洋坪,往下直通沙市。在伏天涨南水(长江水倒灌)的丰水季节,河中小火轮和洋船夹在白帆之中,蔚为壮观。明清时期,沮漳河沿岸就已形成了4港22个码头,而河溶港就占了8个码头,货物吞吐量占两河流域的六七成。码头行帮多以土籍船或客籍船之分,沮漳帮为土籍、湘衡常澧和江南四川帮为客籍。为争夺码头,常起械斗。河溶土籍的船多为摇摆子、秋船、岩板子,简朴却灵巧;花哨一些的是湖南的小驳、乌刚子、倒把子;坚实古朴的则是从川江、宜昌而来的金鱼壳、中元棒、鲁驳子。我从1966年离开故乡后,时隔四十余年,但记忆中的昨日河溶码头号子还时时低徊在我的耳边 历记》、《吾师李汉俊先生讲学》等。 著名作家、诗人、书画家、原湖南省文联执行主席、省作协名誊主席任光椿先生,就是从河溶石板街走出的故乡人。先生著述有长篇小说《时代三部曲》(《戊戌喋血记》《辛亥风云录》《五四洪波曲》)、《人物三部曲》(《谭嗣同》《黄兴》《蔡锷》)、诗集《蔷薇集》、书画作品《中国书画百杰任光椿作品选》等。先生小传收入《中国文艺家传集》《世界华人文化名人传略》,美、英《世界名人录》、加拿大《世界书画名家经典》,并被世界华人艺术团体多次授予“当代书画名人”、“世界华人杰出艺术家”荣誊称号。 从河溶走出去的人太多,从当阳一代名儒赵春珊到现代雕塑家史兆明等等,到遍及海内外的杏林大师和学者,可谓名贤辈出、儒生接踵、群彦汪洋。也正是河溶这个地方,自古就弥漫着书卷之气。曾有“河溶私塾之多,几占当阳一半”的记录。无论背街闹市,傍晚铺面关门以后,沿街的阶沿上,读书看报成了我儿时的风景线。 和他城一样,河溶也有许多动人的故事。过街楼底下吴大汉子,是身高在两米以上的魁武巨人,祖籍四川、随父母来溶后遂成孤儿,以炕发糕做粩糟为生。吴氏粩糟有三个品种,有小青花碗装的碗碗酒,发过酵的。白白的装小半碗,压一个浅窝,窝里一股清泉,最甜。还有2个品种,是大坛子装的甜酒,随人秤;小坛装的拂子酒,用竹提子打,打一斤抵得上买几斤黑糖。吴大汉子无妻,闲时坐阶沿,吃饭用小面盆、头特大但五官和善,如来佛相一样。小伢子们常围上来揪他的又阔又厚的嘴唇,他也乐得与孩童们逗笑;河溶人都是从河中挑水吃,而吴大汉却是两只大手握着大木桶去提水,还总有顽童跟着嘻戏于他身边。日本人见他力大无比,逼他做苦力在码头上下船扛盐包,本己扛起一包,乘其不备忽又压上一包,致其腰闪断成了驼背。他声音浑厚宏亮,尤其晚间提着枯发糕在街上的叫卖声和“各家各户、关门熄灶,小心强盗火烛”的喊声,三条街都可听到;由于他饭量特大,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四十多岁的吴大汉子卒于河溶福利院。河溶沦陷时,戏园冷落,日本人洋鼓洋号游街、汉*吆喝招揽票友:“都去过街楼看戏不收钱不收票哦!”可不要钱票的戏也没人愿去看,不屈和倔强也是河溶人个性的一面。1940年8月,我的亲姑姑罗维良、罗维清、罗维菊等七位长辈,在河边被日寇追赶,为躲避日寇凌辱,奔跑躲入我祖母娘家赵家大院的夹墙中藏身,日寇进屋后搜寻不着,竟放火烧房,其中的五位少女用身体护拥着己育有幼子的二位妇人(我的叔婶)于中间,二人才得以幸存,而五女被烈火烤焦而死,不畏敌寇侮、七女迎火焚的悲壮故事在沮漳河畔传颂至今。1963年夏天,民耀渡船翻船,数十人罹难,河溶镇上人曹功江、徐永杰水性极好,二人见状奋勇跳入河中救起多人后,终因体力不支身亡,我还亲眼目睹二人的遗体捞上岸置于水巷子码头时,均为多具尸体缠抱抓握着。此事件当时虽然无任何媒体报导,也未立为榜样追为烈士号召学习,但二勇士的壮烈义举,永存沮漳,今谨记于此,聊寄缅怀。河溶的还流传有徐家三爹的民间故事系列,每一个故事都是鞭挞丑恶、教人为善、做正人。 河溶在历经历代频仍的战乱、兵燹、匪患,洪灾后,也曾如野火春风中的古城郊原,兴衰枯荣、生生不息。今天,我们从莫湖的长堤上往东眺望,三星寺那边,依然青山隐隐、绿水悠悠,堤外的滩上,芦荻、荷花也依季而灭又顺时而生;长堤内的老镇上,关庙、紫云宫、文昌阁的断垣残壁还依稀显出昔日的文风;估衣街、绢庄街、兴隆街驳蚀的青砖门廊和徐家渡至木匠街的沿河码头上被踩磨得无棱而溜滑的青石板中也依稀透出旧时的喧啸繁华。然而,河溶是因水而生的,失去了水,又谈何重生?昔时“日有万客云集于市,夜市灯火辉煌,买卖之声通宵不绝。停靠河岸舟楫桅杆多如麻林,搬运工人号子声整日不歇。被称为‘小汉口’”的河溶,随着上世纪六十年代修筑的漳河水库、致使被称着双子河的沮漳水断流枯竭,已不复存在;老河溶镇上人也大都迁徙他乡,承载历史人文精神的名胜古迹、古民居、街市、码头、商铺、古建筑疏于维护大都失修坍塌,先前底于阶沿一、二米的石板街,又多被老屋坍塌后的瓦砾填平,今天在上用水泥铺就的街面,也和老阶沿平齐,两边的民居已显得低矮猥锁,人文精神也彻底失落。一些外籍丝商在漳河水断后再来河溶考查时发出:“河溶、河溶!现还有何用!”的长叹!这支长江在湖北省境内的、仅次于汉江、清江的第三长支流的两河文明已渐远去,母亲河在宜昌境内伸出的双臂,清江依旧秀丽,而沮漳河却垂下这无力又无助的断臂;母亲也似乎发出“救我呀、孩子”的呜咽。大自然的新变化和人类历史的起伏更替,告示着我们必须遵循科学发展的规律。今天,两河流域终盼来建设和谐社会的历史机遇,河溶可用!沮漳河,你已褪尽铅华,谁又将还你玉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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